1、米兰昆德拉的书不朽解说
(1)、在阿兰·芬基尔克劳看来,昆德拉写作的优点“在于极度的朴实。或许因为他不想显得很现代”。这种朴实,这种他在《被背叛的遗嘱》中所写的“作为审美意图的简练”,正是昆德拉的要求:“我的言语要朴实、准确,仿佛透明一般,并且它希望在所有语言中都如此。”追求明确的执着愿望,有时导致小说家要花很长时间寻找恰当的词。当昆德拉修订《好笑的爱》的短篇小说之一《爱德华与上帝》时,他读到一个让他为难的句子:“他的身体停止了被动的抵抗;爱德华很激动!”“我上百次停在‘激动’这个词上,很不满意。在捷克语中,爱德华‘很兴奋’。无论‘激动’还是‘兴奋’,都无法令我满意。后来,突然,我找到了;应该说:‘爱德华勃起了!’这么简单的主意,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呢?因为这个词在捷克语中不存在……代替‘勃起’,捷克人只能说‘他的阴茎竖了起来’。”就用“勃起”,这是与弗朗索瓦·凯雷尔进行了长时间讨论之后做出的修改:“我们为此交谈了好几个小时。我不同意他的想法。他坚持用‘勃起’,但我认为不合适,因为昆德拉的语言非常精练,没有任何口头用语。”
(2)、克利马是名闻全国的小号手。一个成功的男人总容易步入婚姻之外的性领域。因此小说浮于最表面的自由就是克利马的越界是否自由。他和茹泽娜虽只共度过一夜,那一夜是克利马在演出中见缝插针的一夜。从小说开篇也能知道,对克利马来说,这样的夜晚不会只有这一次。昆德拉素来喜欢将性摆在作品的重要位置,因此他小说中的男人几乎都可以重叠。在克利马身上,很容易看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托马斯的影子。托马斯能和萨宾娜挖空心思地玩性游戏,是因为萨宾娜为托马斯取消了“不幸的后果”这一前提,对没有取消这一前提的特丽莎来说,她就很自然地将前提转换成托马斯给予她的婚姻。在克利马那里,他的婚姻给了凯米蕾,他也并不愿像托马斯那样,让婚姻随便解体,因此,茹泽娜的麻烦就必然变成“不幸的后果”。只是在婚姻之外,托马斯炮制的“三三原则”使得他比克利马在女人世界中要游刃有余得多,尽管两人面对妻子的态度,那些没完没了的欺骗、哄劝、安慰、表白,几乎如出一辙。作为读者,我们看到不论哪种方式,昆德拉笔下这些人都在极为无力地进入理性的二律背反。
(3)、先来谈抒情与反抒情。昆德拉早年写诗,在1953年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诗集《人,这座广阔的花园》,彼时他还不满24周岁。此后,他还出版并翻译过一些诗集,却在1963年放弃了诗歌写作。与诗歌的告别,是昆德拉写作生涯中的一个大事件。我看到,而立之年的昆德拉,也在这一举措中挥别了青春。正因如此,许多人会把《生活在别处》与昆德拉的生平联系起来,认为书中的男主人公——青年诗人雅罗米尔,就有昆德拉本人的影子。对此,昆德拉是否认的。他竭力否认的,还有他作品中的政治意识。这样一来,有意思的点出现了:诗歌通常被认为是抒情的文学,昆德拉放弃诗歌,意味着放弃了抒情,也放弃了政治。在他那里,诗、抒情、政治,三者之间有着秘密的等号。那么,昆德拉真的是反对诗吗?我看未必。虽然诗歌不再从他的笔端流出,但推动着他进行创作的,仍然是神秘的诗性;他小说中的语言表述,也常常具有诗的意味和美感。讲故事的冲动会催生小说,讲述冲动又从何而来呢?从情而来。海德格尔在《林中路》里指出,“一切艺术本质上都是诗”。所以,昆德拉只能在狭义的层面上反对诗和抒情,在更广义的层面上,他的反对是不成立的。在这一问题上,昆德拉显示出了自身的矛盾性。一个对写作有着极高的要求,不懈地追求着“清晰而醒悟的目光”的作家,居然也会自相矛盾?其实,只要联系昆德拉的处境,我们就不难理解这种矛盾。从1929年出生于捷克布尔诺,到1975年移居法国,中间46年的时间,昆德拉都生活在一个非常态的环境中;极度意识形态化的环境,使作家产生了摆脱意识形态化的强烈诉求,这一诉求落实到写作中,就是对政治/泛政治的全面规避。昆德拉再三强调,“我压根不把描绘‘时代画卷’放在心上”、“我是小说家”。言下之意,他的写作只在绝对的纯文学框架内,与政治无关。然而,反对意识形态化/政治化又何尝不是一种政治立场呢?正是在这一矛盾性中,而立之年的昆德拉放弃了诗的抒情,“如果有人迈不出这一步,一生都是抒情诗人——而且仅仅如此——那我便会感到不寒而栗”;同时,他延续了小说的抒情(这一点,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了却不愿意承认),在他克制而精确的小说语言中,依然有情流淌:他对人类处境的关照,就是“情”的最好体现。
(4)、然而因为仪式中夹杂的东西太多,活泼泼的生命力和创造性变成了虚应过场,继而发展为一场闹剧。这严重破坏了他的感觉,他的怀旧也变得惆怅起来——过去也在失去。
(5)、在那个特别喜欢冒险小说的年代,少年昆德拉偶然打开了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作家的一本书:“那是战争快结束时。在我父亲的书橱里,有一本捷克语版的《城堡》......我不知道作者的名字。我刚刚看完《三个火枪手》:这两本书我同样喜欢。”也许,他起初只是把这些小说看成没头没尾的幻想故事,后来才意识到那部作品的意义,它的写作方式与无比的独特性一下子就吸引了他。他认为,卡夫卡不是哲学家,也不是预言家,而首先应被理解为艺术家:“只要阅读卡夫卡,人们就必然对他的艺术着迷。在我看来,他的艺术在于他的想象。卡夫卡带来的崭新的东西,在他之前不存在的东西,是一种不同的想象。这想象仿佛是梦的想象,将您引向一个世界,那里所发生的事都不像真实的。直到卡夫卡......人们无法想象一部小说可以不像真的。卡夫卡一下子释放了幻想,而他的想象有某种特别美的东西。”
(6)、进入1990年代,该国人民把对文学的热爱和幽默的天性发展到了极点,竟然推选出一位作家当共和国的总统。
(7)、克利马为劝说茹泽娜打胎来到疗养镇,只是这部小说的引子。小说的真正主角是即将出国的雅库布。在雅库布身上,昆德拉要考察的是一切自由之上的最大自由——人的命运是否自由。
(8)、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譬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宗教大法官”一节对上帝、自由意志、人性的探讨,这一章节集中体现了俄罗斯文学的思想深度。
(9)、让古代心灵中幽微隐秘的部分重见天日,成为与现代生命体验共情的丰富资源。
(10)、笔者还认为,在中国画僧,既能看作一个流派又能归类为一种画法。在该书中,史国良体现出了要成为中国画僧传人的能力和境界。
(11)、劳伦斯《虹》《爱恋中的女人》《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12)、小说中的女性除茹泽娜外,昆德拉对凯米蕾也落墨不少。表面上看,这个因嫉妒而追踪丈夫到疗养镇的女人极爱克利马,从结婚开始,她首先给克利马的是对自我的痛苦陶醉,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监视和怀疑。她来到疗养镇,仿佛不是为了追踪丈夫,倒像是为了接受曾经的导演对其展开的勾引。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场景转换中,昆德拉描述的现代情感几乎都像浮在啤酒杯上的泡沫。没有哪个泡沫有沉到杯底的力量,那些泡沫却在杯子上进行着无意识的紧密牵连。
(13)、 托马斯自言自语:Einmalistkeinmal,这是一个德国谚语,是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
(14)、米兰·昆德拉就是这样一个幽默的民族培育出来的天才作家。
(15)、 该书描述一九六八年苏联入侵捷克时期,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成专横压榨之风潮。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
(16)、20世纪80年代初,昆德拉开始直接用法语写作,特别是发表在《辩论》杂志上的那些文章(《布拉格,正在消失的诗》,1980;《被劫持的西方或中欧的悲剧》,1983)。随后是两部随笔集《小说的艺术》(1986)和《被背叛的遗嘱》(1993),书中辑录了数篇已经分别发表过的文章。紧接着《被背叛的遗嘱》,他开始用法语撰写另一部随笔,这次是关于两位启蒙运动时期的作家:肖德洛·德·拉克洛和维旺·德农。他对自己的出版商安托万·伽利玛说道:“写了几页后,我觉得自己厌烦得透不过气来……为了解放自己,也为了自娱自乐,我把随笔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于是,1995年,我最轻松的一部小说《慢》诞生了,书中‘没有一个词是严肃的’。那是我的第一部法语小说。”
(17)、这本书实际上就是史国良的自传。史国良艺术水平是公认的,属于中国人物画坛写实派画家 。他的作品《刻经》荣获第23届蒙特卡罗国际现代艺术大奖赛"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大奖",为此又受到文化部荣誉嘉奖。
(18)、萨比娜具有自由奔放,野性难驯的艺术家特质,她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她同托马斯一样,轻视世俗传统的价值观,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认为坚持人的个性是最主要的。所以她不停地背叛,背叛自己的父母,背叛丈夫,背叛故国。但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背叛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也从未想过要给自己的举动寻找什么意义。背叛时她激动不已,背叛后却同样陷入忧伤。
(19)、凯辛生活在一个宁静的滨海小城,他是当地有名的警探,办案能力过人,却在几年前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双重打击而萎靡不振——他的儿子死于一场意外,之后妻子离他而去;他的搭档多年前在执行公务时因车祸丧生。在他精神受到极大打击的这一年,小城发生了一起震惊各界的案件,备受敬重的大慈善家在自己的家里遭到袭击,偌大的豪宅之中却只有一块名表不翼而飞。不管有没有直接证据,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三名游手好闲的青年,除了凯辛。
(20)、小说共分七章,第一章和第四章都以《失去的信件》为题,主要讨论遗忘和记忆的主题;第二章《母亲》在第一章讨论的基础上展示了通常人们对记忆的处理方式;第三章和第六章都以《天使们》为题,探讨笑的不同含义以及两种笑声——天使的笑声和魔鬼的笑声的区别。
2、米兰昆德拉的书值得读吗
(1)、10月,由让·达尼埃尔领导的《新观察家》发表了小说的部分内容,几个月后,1979年春,《笑忘录》出版。夏末,昆德拉收到来自布拉格当局的一封信,告知他8月24日通过了一项针对他的决议。该决议取消了他的捷克斯洛伐克公民身份,这实际上是阻止他返回自己的国家。理由:损害了捷克斯洛伐克在其与苏维埃联盟关系中的利益。此外,他还因几个月前在《世界报》图书周刊《书的世界》上发表的言论而受到指责。那次采访中,昆德拉将“遗忘”的概念用在历史中,揭露了苏联想消灭捷克文化的意图,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俄国帝国主义的一种变形:“人民在体制改变后继续生存下来。然而,让一个民族失去它的文化,也就是失去它的记忆与独特性,这意味着判处它死刑。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丝毫没有减弱……捷克文化的历史中,只剩下俄国极权制思想能够容忍并接受的东西。因此,所有(扎根于17世纪伟大的巴洛克时期的)天主教传统都被清除,而欧洲无神论精神(及其所包含的一切放纵、不可知论、怀疑论、非道德主义的东西)也同样被消灭,‘西方的腐朽之物’(卡夫卡的作品、超现实主义、精神分析、解构主义等)及所有构成现代民族意识的东西都遭到查禁;1918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缔造者、伟人马萨里克及其哲学、社会学著作也一并从历史中消失了。”(《书的世界》)
(2)、1978年年中,昆德拉结束了《笑忘录》的写作,那是他直到当时所写的最具政治性的小说。因为那时他行动完全自由,还是可以看作他与同胞们团结一致的征兆?如果说《玩笑》和《生活在别处》再现了一个业已结束的时期,即斯大林主义时期,那么《笑忘录》则相反,它也触及当代捷克斯洛伐克。小说家的主要目标是国家一号人物古斯塔夫·胡萨克,他被描绘为“遗忘的总统”、捷克文化的清算人。昆德拉写道:“1969年,苏联人让他执掌政权。自1621年起,捷克人民的历史从未经历过此等对文化和知识分子的毁坏……就这一点而言,我认为,胡萨克命令大学和科学院开除了一百四十五名捷克历史学家,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3)、再来谈“不可能的回归”、“一个反现代的现代人”。这两个短语都包含某种悖论,因其逻辑上的矛盾性,呈现出一种反讽的意味。(而反讽,正是昆德拉小说最重要的标志之一。)昆德拉承认,移居国外是其个人生涯中最具决定性的事件。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并没有什么悲壮感,至少表面看来如此。1975年,昆德拉接受了法国雷恩第二大学的聘任邀请,“与妻子薇拉一起完全合法地离开捷克斯洛伐克”。1981年,他被正式授予法国国籍,对此他表示:“法国已经成为我的书的祖国。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我追随了我的书的道路。”历史并非一成不变,2019年,昆德拉又重获了捷克公民身份。从某种程度上说,昆德拉“回归”了,至少在政治身份上是如此。但从文学角度讲,昆德拉的“回归”并不是同步的,或许将来也不会同步。他拒绝把自己用法语写的书翻译回捷克语。布里埃说,这一举动“在捷克共和国往往被看作任性,或者某种傲慢的表示,有损于他的形象。众人被辜负的仰慕往往会被一种强烈的怨恨所取代”。昆德拉为何不愿意“文学回归”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4)、《概念与范畴》收录了伯林早期的哲学论述和后期数篇关于科学历史学、政治理论和多元主义的文章。伯林总是说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就抛弃了纯粹的哲学研究,转向观念史领域,但我们还是能够从本书收录的前后期文章中辨识出他学术生涯关键的连续性,这正是伯林之所以是伯林的缘由。
(5)、米兰·昆德拉推荐的这部由法国作家伯努瓦·迪特尔特创作的《天堂的电脑》,呈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6)、昆德拉拒绝被视作受害者,他不停地强调移居法国给他的作品及他本人带来的益处。“有某种关于我的成见,所有人都在重复,认为我是个几乎被自己国家驱逐的人。这一处境被认为是悲剧性的。它是悲剧性的,不过幸好,人类的一切境遇都自相矛盾。总是悖论拯救一切。我的处境中的悖论在于,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祖国,可我在法国非常非常幸福。对我作为小说家的工作而言,这是一种极大的丰富。甚至就语言来说也同样,通过您的语言与您不停被翻译成的语言之间的对照,就好像两种语言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正因为如此,您使用的每个词,您都以语义上最准确的方式使用它。在这里我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变贫乏,而是变丰富了。”(《阿波斯托夫》)
(7)、《皮》出版于1949年,1981年被改编为同名电影。小说以二战时期盟军在意大利西西里登陆,解放意大利为背景,记述了主人公作为盟军联络官在那不勒斯的所见所闻,刻画了一幅幅战争背景下的意大利平民、美军军官、欧洲上流社会贵族的生动画卷,凸显了人性的多面,展现了战后欧洲的精神状态。作者马拉巴特以亦真亦幻的文笔展现了战争的残酷,人为了生存和皮会堕落,为了尊严和信仰也会救赎,这也是本书起名“皮”的原因。
(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之一。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围绕托马斯、特蕾莎、萨比娜等主人公的感情生活展开叙述,通过主人公们面对生活之路的不同选择,深刻地探讨了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意蕴深远,充满了智慧的力量,深邃而不枯燥。
(9)、这本书的“序”是这样评价李可染的艺术成就的——“李可染以自己独树一帜的艺术品格,以其现代中国的宏大风范,不断拓展着国画美的新概念。这不是平安得来的,而是一条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的坎坷之路。先生概括为‘困而知之’.......”
(10)、以轻松的玩笑开场,进而发展到探讨现代人生存的处境。米兰·昆德拉完成了他以轻松表现严肃的使命,留下读者在黑色幽默里沉思。我这里多从生存论的角度阐释《玩笑》,而作者本人则认为《玩笑》是一部爱情小说。
(11)、 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都上升到存在主义哲学思考。思考了人的生存境况和状态。
(12)、 在小说中,昆德拉用一种冷静而深刻的怀疑,肢解着一切看似高尚的动机,让人们的目光重又投向世界本初的模样。熊培云感叹:“虽然身处两个不同的时代与国家,但是我们所忧虑的现实却是一样的,即对观念的盲目崇拜导致的对人的价值的驱逐。”书中所有的主题,终究可以归结为对人的存在与人的价值的探寻,这是永恒不变的母题。
(13)、《近在咫尺》(CloserThanYouKnow):长篇悬疑小说。唯一荣膺夏姆斯奖、尼洛奖和左岸奖三大悬疑大奖的美国作家布拉德·帕克斯(BradParks)2018年的作品。被美国《柯克斯书评》评为“2018年度最佳图书”。
(14)、网上有人这样评论这本书的:“如果回到多年之前,木心这个名字,恐怕很多人还是很陌生的,现在我们提到木心,首先会认为他是个诗人,其实除了诗人的标签外,木心先生也是一位出色的画家,也写过散文、小说和文学评论,而《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我们可以看做是一种特别的文学评论。”
(15)、传记作家布里埃倾力写就的这部里程碑式的昆德拉传记,将昆德拉个人的艺术、文学、政治与精神历程置于大写的历史中加以考察,同时借助与昆德拉有着直接交往的作家、翻译家、评论家提供的一些公开的和迄今尚未发表的资料与谈话内容,深入探寻昆德拉的写作人生,为读者展现了一个鲜活与完整的米兰·昆德拉。
(16)、从《笑忘录》开始,昆德拉本人常常从作品背后跳出来,以小说人物的身份,发表议论,陷入沉思或进行评说,有意打破小说的连贯性和真实性,将读者的注意力引向一些严肃的思考。这种主观插入,打断小说原有的内部叙事,作者另起角度叙述他事,却导向同一个主题的方式成为日后昆德拉小说特有的风格。
(17)、一个人失去了未来的天堂,他还拥有过去的天堂。他可以通过怀旧来连结过去。
(18)、 我们都在愚昧的边缘,探寻着生命的母题。
(19)、 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1929年4月1日-),法国小说家,出生于捷克布尔诺市,毕业于布拉格查理大学。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出版后,获得巨大成功,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其代表作品有《小说的艺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朽》等。
(20)、另外,木心和许多中国著名的艺术家有交往,通过阅读此书可以看到木心与陈丹青等现今很有名气的艺术家们交往的过程。也可以说,欲了解新中国成立后的美术史读一下这本书将是很有益的。
3、米兰昆德拉的书包
(1)、他像19世纪被称为“残酷的天才”的俄国作家陀斯妥也夫斯基一样,总是使人陷入万难忍受的境地。如今这种境况更显惨烈,因为现代人连阿Q式的点滴虚幻满足都被剥夺了。
(2)、和美丽的原节子一样,昆德拉力求在后半生远离媒体的视线;而在他的前半生,除作品之外的资料亦是有限的。幸运的是,布里埃为我们提供了传记写作的另一种思路:他立足于昆德拉的文本,以大历史为背景,深入收集与昆德拉相关的资料(如“与昆德拉有直接交往的作家、翻译家、评论家提供的一些公开的和迄今尚未发表的资料与谈话内容”),结合专业的文学评述,试着揭开昆德拉生平的冰山一角。用这样的写法,布里埃将昆德拉一生中的几个大事件串连起来,较为全面地勾勒出昆德拉的人生历程。但你如果认为这本书到此为止,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除了昆德拉这一研究对象,布里埃还探讨了一系列问题:政治的、历史的、文化的、现代性的……其中不乏深刻的洞见。对这些问题的追问,会促使你按下整体思维的按钮,积极地参与到思考的互动中。在我看来,这样的阅读体验再美妙不过了。当然,在这本书中,昆德拉的作品是所有问题的出发点;对昆德拉的兴趣,也是我翻开这本书的初衷。所以我还是愿意回到昆德拉本身,来捋一捋我的阅读收获。
(3)、 昆德拉在本书中探讨的问题是多元的,轻与重、灵与肉、性与爱、政治媚俗、存在哲学……你都能在书中找到它们的影子。读昆德拉的书,像一个不断回旋的主题,所探讨的永远是永恒的内容。
(4)、 博尔赫斯的作品,譬如《小径分叉的花园》就深入探讨了时间哲学,充满了对时间、无限、可能世界、现实与虚构等的哲学思考,思想之新奇让人震撼叹服。
(5)、我读《玩笑》时有两个译本,一个是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景凯旋译本,另一个译本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蔡若明译本。我读的是景译本。
(6)、《告别圆舞曲》的写作于1972年完成。在小说的某个场景中,雅库布来告知自己监护的未成年孤儿奥尔佳,第二天他将最终离开这个国家。这次出行没有丝毫隐秘之处,因受到国外一所大学的邀请,他被当局准许离开。这个插曲与昆德拉本人1975年的经历完全一样,于是某些读者恨不得把它视为本书是昆德拉自传的一个依据。对此,作者始终坚决否认:“人们经常以为,通过雅库布这个人物,我讲的是自己和计划好的移居国外这件事。可是,写这部小说时,我根本没有移居国外的想法,并且我深信自己属于离开祖国就无法生活的那些人。”
(7)、“诗想者·读经典”书系已经出到第十本,这套书系中汇集了部分中国当代知名作家对国内外经典著作的评论和解析,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有些作家会在不同的书里被提及,比如海明威、托尔斯泰、卡尔维诺等。关于米兰·昆德拉的音乐与文学,邱华栋和远人两位作者对自己所钟爱的两本小说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8)、 昆德拉借托马斯之口表示:历史和个人的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太空,明天不复。在这样一个宏观的永恒轮回的观念下思考生存的意义,我们需要关注的只是现实这个感性的世界,而不是去指望什么不存在的天国或灵魂的转世;只需要关注生存的瞬间,“存在开始于每个瞬间”,过去的已经不存在了,未来的还没有到来,真正存在的只有当下这一个瞬间,任何一个瞬间都已经寄托了所有的过去与所有的未来。所以,要活在当下,要执着人生,要在现在时中把握生命。
(9)、用一句话介绍一本书,不管说的帖切也好,离题也罢,反正是很容易的,但要真正理解了这本书的内涵和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及深刻的喻义是非常难的。往往作者所表达的深层的含义不会直白流露,而是通过读者反复阅读才能领会。不过,"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学识和见解,自然结论也就不尽相同。
(10)、有尼采的存在主义思想。其中虚无和个人意志主义的色彩。
(11)、链接:https://pan.baidu.com/s/12_pH_jaiXykShfujuMa0tA提取码:autn书名:生活在别处
(12)、 叙述运动分为五种:省略、概述、等述、扩述和静述,这五种叙述运动对于形成小说叙述风格、突现主题、营造氛围等有重要作用。不同的叙事速度的选择既反映感情气氛的变化,也是昆德拉小说理念的贯穿。第六章《伟大的进军》节奏是最强的,速度是最快的,反映粗暴的厚颜无耻的气氛,因为它充斥着很多的事件,描绘出令人窒息的社会环境,给人一种压抑紧迫感。第七章《卡列宁的微笑》节奏是平静、伤感的气氛,大篇幅围绕卡列宁的死展开,两个主要人物最终退出了喧嚣的世界。“对他们来说,乡村生活是他们唯一的逃脱之地。”当他们意识到人类的溃裂,卡列宁就成为将他们连接起来唯一的线,而卡列宁的死就意味着仅有的联系也被切断。
(13)、他的作品中始终存在的怪诞与神秘,使他的作品成为理想的阐释对象。为指称这些阐释学高手,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里创造了一个新词“卡夫卡学家”,在他看来,他们各种各样的评论—政治的、社会学的、精神分析的—歪曲了卡夫卡。他自问:“如何定义卡夫卡学?以一种逻辑上的同语反复:卡夫卡学是专门用于将卡夫卡作卡夫卡学化的学说。用卡夫卡学化的卡夫卡代替卡夫卡。”他在《小说的艺术》中明确指出:“正是在竭力了解卡夫卡的过程中,卡夫卡学家们杀了卡夫卡。”昆德拉认为,第一位卡夫卡学家是他的朋友马克斯·布罗德,后者使卡夫卡被误认为是个神秘主义者,甚至是个圣人,即便他承认:卡夫卡“从未对他的哲学与他的宗教世界观进行系统解释。尽管如此,仍然可以从他的作品里推断出他的哲学,特别是他的格言,但也包括他的诗歌、信件、日记,以及他的生活方式(尤其从这方面)”。
(14)、作为—个捷克人,小说主人公大学学生会干部卢德维克对玩笑有一种先天的嗜好。他在一张明信片上写了几句开玩笑的话,寄给一位他倾慕已久的庄重、漂亮的女学生,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幽默感。而这位女学生"对理解任何玩笑都不幸的无能",却像开玩笑一样给他惹了祸。朋友泽曼尼克告发了他,他被送入苦役营,人生随之改变。许多年过去了,他归来想报复泽曼尼克,设计勾引其妻海伦娜。成功后他才恍然大悟,泽曼尼克早就想抛弃妻子以便追求崇拜他的女学生。卢德维克想在心灵上消除那次历史错误投下的阴影,结果又陷入另一个玩笑里。
(15)、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1929—)在20世纪欧洲小说史中非常特别和耀眼。他的小说的音乐性、中欧性和哲思的光芒使他处于耀眼的中心位置,成为“在世的最伟大作家”之一。他对欧洲小说的清理、发现和理解,也使我们把欧洲小说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从而其脉络理解起来就显得更加清晰。作为一个流亡作家,他早年从捷克斯洛伐克来到法国巴黎生活,由于长期在法语的环境中写作和思考,后期更是直接用法语写作,因此,他的作品具有歌德所说的“世界小说”的某种特性。
(16)、故事到这里,就很容易理解了,人死了,就要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选其一。然而到达“彼岸”的他却发现,天堂和地狱竟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在前往终点前,死者会先抵达一个类似飞机场的地方。机场里挂着天堂的海报,虽然看上去挺拙劣。而天堂更像是高级的海边度假村,拥有现代化的设施,人们会呆在泳池旁喝着果汁晒着太阳,就像真的在度假。去天堂要坐飞机,在候机时还有免税店可以购物。也有只对有钱人开房的VIP候机室。
(17)、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18)、3《李可染论艺术》——李可染艺术基金会艺术委员会出版
(19)、令人吃惊的是,在这番话里,就像他在《笑忘录》中所描绘的古斯塔夫·胡萨克的残暴形象里一样,他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政治制度进行批评时并没有使用谨慎的措辞。当作家还生活在自己的国家时,这根本无法想象,这种语调的自由表明,昆德拉并不是出于天真而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相反,他非常清楚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的后果。昆德拉失去国籍一事在报纸上引发了普遍反响,促使法国机构特别出于某些政治原因,对被驱逐的作家倍加关切。1979年9月,与雷恩第二大学的合约到期时,他被享有盛名的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EHESS)聘用,该研究院坐落于巴黎的拉斯帕伊大道。昆德拉一家离开布列塔尼前往首都,搬入蒙帕纳斯区,他们将居住在那里多年。1981年7月1日,在文化部长贾克·朗的建议下,米兰·昆德拉被刚刚当选共和国总统的弗朗索瓦·密特朗授予法国国籍。按照惯例表达了感谢之后,他表示:“法国已经成为我的书的祖国。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我追随了我的书的道路。”
(20)、昆德拉再次为小国及其“优势特征”辩护:“一个犹太人或捷克人不倾向于与历史同化,也不倾向于在历史场景中发现严肃性与意义。他们的古老经验让他们忘记敬仰这位女神,忘记歌颂她的智慧。因此,小国之欧洲受到更好的保护,免于历史的蛊惑,更清醒地看到大国之欧洲的未来,那些大国总是准备在光荣的历史使命中自我陶醉。”
4、米兰昆德拉的书值得收藏吗
(1)、从昆德拉撰写的几部评论理论集来看,这位小说家对哲学一点也不外行。在那些集子中,昆德拉十分高明地阐述自己的小说主题,并将其拔升到形而上学的高度。对于人的自由问题,昆德拉却鲜有触及。把他那几部评论理论集读过几遍之后,我真没发现昆德拉对自由说过些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昆德拉的小说人物不会触及自由。对他笔下的那些人物来说,自由存在与否,是他们还原失去的目的和生活价值的关键。在我看来,昆德拉借助《为了告别的聚会》,述及三个层次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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